掏粪工人陈德明 供图
在没有抽水马桶的年代，掏粪工、运粪工让人印象深刻。现在，尽管有了抽水马桶，但昆明仍有掏粪工人在忙碌着，粪便进入地下的化粪池后，掏粪工人会用抽粪装置将满池的粪便收集起来，送往位于城市某个角落的粪便处理厂，除去难闻的味道，分解为有用肥料。昆明五华区环卫处的陈德明就是其中一员，从最初几天吃不下饭，到现在对臭气不敏感，他在这个行业已经坚持了10年。这个五一节前，他获得了2016年云南省五一劳动奖章。
3个月蹲在粪坑边适应恶臭味
刚到五华区环卫处工作时，陈德明从事的是垃圾装卸工。每天，当人们正在酣睡时，陈德明就在闹钟的催促下，走上那空无一人的街道，瘦弱的身影挥舞着巨大的铲子，将垃圾一铲一铲地送上比他还高的垃圾车上。每天从凌晨四五点一直忙碌到下午两三点。那时，他并不觉得这是苦，还总是乐呵呵地对别人讲：“我们环卫工人，虽然又苦又累又脏，还被别人看不起，但我总觉得‘以一人脏换来万人洁’的这份工作是神圣的、无可取代的。”
在垃圾装卸工岗位上，陈德明干了整整五年，每天都是在别人吃饭、休息的时间开始忙碌。每个垃圾点垃圾量的变化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清完，他都摸得非常清楚。遇到有人将垃圾乱扔在收集点外时，还要拿着扫帚将这些垃圾清理干净。五年里一如既往，从不嫌脏，从不怕累。
1985年，陈德明开始了长达21年的垃圾车驾驶员的工作。
2006年，由于工作需要，陈德明被调到五华区环卫处粪便中心从事粪便运输车驾驶员工作。初来伊始，陈德明每当闻到粪便的恶臭就干呕、恶心吃不进饭。领导看见后，曾询问陈德明是否需要重新考虑安排岗位，然而陈德明拒绝了，“我是环卫人，只要是与环卫有关的工作，不管再苦再难我都要参与进去。”就这样，陈德明开始不管在工作时间还是休息时间，都在臭气冲天的粪坑旁边蹲站着，别人不知道他要干嘛，还偷偷笑话他，直到3个月后，陈德明脸上却露出了微笑：“我终于能和这粪坑打成一片了。”
无数次跳下化粪池疏通管道
2016年4月20日，陈德明还是和往常一样，一早就来到工作单位。早上8点，他和其他两名同事开着车从中心出发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与其他环卫工不同的是，他们的“座驾”是一辆粪便清运车。“干这个从来不分节假日，化粪池满了不及时清掏，老百姓的生活不就乱了套了么。”陈德明说。
上午9点，三人驾车来到了市中心柏联广场旁的一条小巷内，准备清掏柏联广场商住楼的化粪池。“这个化粪池很大，有将近4米深，满了的话能有20多吨粪便，要拉两辆车才能清运完。”陈德明边介绍边将车慢慢倒至距离至粪池口最近的地方。
“顺利的话1个多小时就能清掏完，但是如果池子里太干，清理难度就大了，要先把干的扒拉到池子口，搅碎之后才能吸进清运车，那样可能要花3个多小时。”说着话，陈德明从车里拿出铁钩，撬开了井盖。井盖打开的一瞬间，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便排山倒海般地涌了出来，附近的人纷纷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。陈德明却笑称这“很正常”。
约十分钟后，粪池里的沼气释放完毕，清掏工作正式开始。陈德明首先卸下了一根约8米长、原本绑在车边的粗橡胶管，抬到池子口，将一端插入粪池，另一端接到清运车自带的管子上。陈德明解释说，这叫“接管”，一根管子好几十公斤重，一个人根本抬不动，所以每次去要“接管”的地方作业，都要出动三个人才行。马达发动起来后，另外两人蹲在化粪池口，一个人钩着井盖，一个人不停搅动粪便，把粪水抽入清运车。一个多小时后，清掏工作完成了。
虽然工作脏累，但陈德明每天都在与粪便打交道，每天都早出晚归，每天几百次地重复着又脏又臭又劳累的动作。就是在这个岗位上，陈德明一干就是10年。由于工作需要，陈德明曾无数次地跳下臭气熏天的化粪池，清理多年沉淀的淤粪、疏通被堵塞的管道。10年来，他每年打捞化粪池11800余车、约59400吨，疏通化粪池管道70余次。
陈德明，干的是最脏最臭的活儿，却给市民们带来了清洁和卫生。
■ 都市时报 记者 许孟婕
